当心里还在交战时,手却已经不听脑子的命令,左手支在桌子上,接着努力
把身体后仰,使自己的下身暴露得更加充分和彻底,然后把右手伸向了自己的双
腿之间,摸到突起的阴核上,一股电流由花盘传到脑中,把仅有的矜持和羞耻心
完全打破,手在也离不开了。
西海鹿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做过这种羞辱的表演,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
不需要脑子的指挥,自己的手就能够表演得极其熟练和自然。
「嗯呜……」,大荒妖女的头朝后仰着,柔顺的头发披散着,闭着眼睛从嘴
里吐出极其妩媚妖冶的呻吟。
她修长的手指已经并拢并插进了自己身下那紧密迷人的深红色肉穴,接着用
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肉穴里熟练而有节奏地抽送起来。
朝后仰着的身体开始淫荡地扭动,胸前裸露着的一对雪白肥嫩的乳房激烈地
晃动不止,蹲着并竭力分开着的双腿也颤抖起来。她的嘴里开始发出越来越大声
的呻吟,那充满着诱惑和淫荡味道的美妙声音无疑能激发任何男人的本能的沖动。
插进自己肉穴里抽送的手指,能感到自己紧密的肉洞开始变得火热湿润,温
暖的淫水开始顺着自己的手指流了出来,甚至把自己的下身和屁股都弄湿了。西
海鹿女感到无比地羞愧,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堕落得比最下贱的娼妓还要不
知羞耻,她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比最淫荡的女人还要敏感和诚实,而尤其令她感
到丢脸的是,自己竟然一点抗拒的意识都没有了,只是像一个真正的妓女一样享
受着这种丢脸的快乐。
西海鹿女蹲跪着,右手探下摸着那耸立的阴核,左手继续游走全身上下。小
手在阴核外绕行,喘息声越来越响,右手也动得越来越快,不但前后动作,也不
时绕着阴核绕圈圈,手指插到蜜穴内,甚至可以听到「扑嗤扑嗤」的水声。
望着半蹲半躺在桌子上,以一种极其难堪的姿势表演着自慰的美女,王亦君
心中的沖动终于决堤而出,「母狗……过来……张开嘴巴……把它舔干净……」,
抖动自己那还沾着精液和被奸淫的女人肛门中排泄物残渣的肉棒。肛门中被玉米
棒子深深地插着,西海鹿女强忍着下体的疼痛,伏在男子的腿上。
她羞愧地哭泣着,却慢慢地张开了性感的小嘴,将那根刚刚还插进自己屁眼
里抽插奸淫着的肉棒吞了进去,用娇艳的红唇含住肮脏的肉棒。腥臭的气息灌入
西海鹿女的鼻腔,她皱了皱眉,压下胃中不断翻涌的呕吐感,认认真真的清理着
男子的阴茎。
「嫌脏吗?那可都是你身体里的东西啊!」,王亦君说的一点没错,白色的
淫水,黄色的粪便,那都是从西海鹿女的阴道和肛肠里带出来的。不过,她实在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吞下那些想起来都恶心的排泄物。
她熟练而细致地吮吸着插进自己嘴里的软绵绵的肉棒,用她的舌头将上面残
留的精液和污秽都舔干净。她一边吮吸着,一边伤心羞辱地抽泣着,口水顺着她
的嘴角滴淌下来。
「干得不错……母狗……」王亦君带着得意和满足看着,跪伏在床上的这个
美丽却悲惨无比的赤裸女人,屈辱地用嘴巴将刚刚奸淫过她的屁眼的肉棒舔得干
干净净,用手抚摸着她裸露着的雪白细腻的后背说着。
就在西海鹿女用力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吮吸着在口中弹跳着的粗壮肉棒时,
突然听到王亦君「嘿」的一声,弯下腰,趴在她后背上,她还以为那是对方舒畅
的呻吟,不加理睬,继续用丽唇和香舌舔啜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机。
听到身后出现「咻咻」的气息,火热的呼吸喷在屁股上,带来酥痒的感觉,
西海鹿女直觉到某种危险的东西正向自己的后庭逼近,可主人一直没有发话,她
也不敢放下嘴上的工作,只好继续含着肉棒,用灵巧的舌头将上面的污秽物一点
点的吞进口中。
由于心情紧张,西海鹿女那条可爱的肉缝闭合起来,不见一点儿空隙。忽然,
一条硬硬的棒子点在肉缝中央,她猛地浑身一震,连忙吐出王亦君的男根,转脸
一瞧,却见王亦君拿着另外一根更大的玉米棒子戳弄着自己的小穴。
「啊……不……」,西海鹿女吓得惊叫起来,身子禁不住战抖,猛摇头表示
出她的恐惧。「哼……小母狗……
不许停……快给我好好的吃……「,王亦君扯着她的头发,硬是把再次勃起
的阴茎强行顶入对方的口中。
西海鹿女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呆呆地含着男子的阳具,不见有任何
的动作。下体处被玉米棒子肆意地刷过,棒子上的玉米粒子撩动着阴唇的嫩肉,
带来些许异样的感觉,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恐惧和悲哀。
女人的假尾巴依然摆动着,王亦君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阴户上,在冰
凉的肌肤上形成一层水气,在不断地摩擦舔舐下,尽管不情愿,女子的门户还是
忠实地向两边打开,露出内里的通道。待到女子的小穴现出缝隙,王亦君立刻一
手爪搭在对方的臀上,一手拿着玉米棒子贴上潮湿的阴户,自下而上,挺了进去。
「痛啊……不要……」,西海鹿女奋力挣开王亦君的大手,疯狂地叫着。粉
红的小穴被撑得大大的,玉米棒子的前端挤了进去。王亦君伸手按住女人的屁股,
后退一戳,「噗嗤」一声将粗壮的玉米棒子顶进大半。
「放手啊……拿出来……」,西海鹿女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疼痛,哭叫着,
向一旁爬去,想要抽出插进阴道里的玉米棒子。王亦君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见女
子欲逃,自然手上,玉米棒子冲开阴道中的层层阻隔,直接撞在蜜壶口上。
西海鹿女努力地向前爬着,王亦君则在后面紧追不舍,西海鹿女每向前爬一
步,玉米棒子就从小穴中退出一截,王亦君随即一冲,就以更迅猛的速度重重地
砸在女子的蜜壶上,玉米棒子将阴道撑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带给她更大的痛楚,
换来一声更凄惨的喊叫。
随着玉米棒子一次次的在花房点击,终于,西海鹿女感到自己的阴道中火辣
辣的疼痛,硕大的棒子头顶开细小的蜜道口,钻进孕育生命的梨形空间。她再也
无法支撑起身子,趴在地上,喘息着,哭喊着,声声刺人耳膜。
好像在兴奋的地狱里,屁股传来的痛感和快感交杂在一起,使得西海鹿女分
不清楚倒底应该高兴还是痛苦。
又好像异物的刺激变成一种痛苦,又好像肛门的撕裂变成一种快感,这种倒
错的感觉,使得她的神智开始不清了。
没有任何犹豫,王亦君感觉自己心中那些原始狂暴的欲望被这个已经被驯服
并遭到残酷凌虐的女奴隶彻底激发了出来。用手粗暴地扒开她肥厚的屁股,把粗
大的玉米棒子狠狠地插进了那已经羞耻地湿透了的肉穴。
一手握着玉米棒子那那紧密温暖的肉穴里狂暴地抽插起来,同时抡起另一手,
毫不留情地在女人那赤裸的后背、肩膀和屁股上抽打起来。而被王亦君在小嘴中
奸淫并毒打着的西海鹿女,双手开始胡乱地抓着,扭动着已经被抽打得伤痕累累
的丰满屁股和身体,样子好像是在挣扎似的,嘴里发出的呻吟和哀叫却越来越大
声和淫荡。
「啊……哎哟……」被一边从背后奸淫,一边无情地毒打着的女奴隶立刻毫
不掩饰地大声呻吟哀叫起来。
一边扭动着被残酷击打的成熟肉体,迎合着玉米棒子的奸淫,一边发出的淫
荡诱惑的悲鸣,哀叫和呜咽中充满了兴奋与痛苦混合的淫荡感觉。
「来……用你的舌头好好地舔……你给我小心一点……」,说着,王亦君停
止手上的动作,把西海鹿女的头部扭到跟前来,用自己的男根拍打着她那粉嫩的
脸颊。女人看了一下肉棒,虽然垂头丧气,但是已经很大,她刚才的羞耻和恐慌
立即彻底消失了,伸手握住男人的阴茎,用自己的粉脸凑上去摩擦着。
「嘿嘿……这个还不能给你……如果你想得到大鸡巴……要先亲吻我的屁股
……」王亦君用力把她的手拿开,把赤裸的屁股向她挺过去。西海鹿女在这一刹
那感到犹豫,但经过催淫的身体不听指挥,对出现在眼前的屁股用双手用力分开,
在四周有毛的肛门上,用舌尖轻轻上下舔动。
「噢……有很好的味道吧……」听他这样说,确实有那种味道,可是欲火使
头脑麻痹的西海鹿女,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只要能使王亦君的性欲高昂,
她觉得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再度受到催促时,她以能挤入肛门里的力量,用舌
头集中在一点上舔。
「唔……顺便也舔一舔睾丸吧……」一点排斥感也没有,失去思考能力的西
海鹿女,听到命令后就从会阴舔下去,把皮袋含在嘴里,用舌头在粗壮的表面舔
来舔去,手伸到前面握住肉棒上下套牢。王亦君扭动屁股表示高兴,没有含在嘴
里的另一个睾丸在她的脸上摇来摇去。
让嘴里的肉丸子在舌头上打转,用舌头用力压时,光溜溜的球就会逃走,那
样的感觉,使西海鹿女感到非常快活。不久之后从肉棒的前端流出分泌物,使她
套弄的动作更顺畅,她便用另一只手的中指压在屁股洞上。
用力压进去的同时,嘴也用力吸取肉袋。
「啊嗯……」,感觉到男人的屁股开始哆嗦,西海鹿女更加紧玩弄嘴里的春
丸,同时手指在肛门里用力。
兴奋的不只是男人,奉命行事的女人本身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兴奋
地几乎快昏过去。王亦君一面嘴里哼着,一面伸手去抓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拉起,
用凶猛的挺直肉棒指着她。
把已经拔出来的手指从下面再度插入肛门里,同时从肉棒的根部向上舔过去,
尤其在龟头的下缘仔细舔。
西海鹿女向上看时,看到王亦君的鼻孔一张一缩,眼睛虚空着好像没有焦点,
完全是一副陶醉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使西海鹿女得到勇气,不顾阴毛刺在脸上的疼痛,在反应最大的
接缝到小沟舔上去又舔下来。
因为故意地采取蹲姿,巨大的玉米棒子深深陷入肉缝和菊蕾里,不断从蜜壶
那里传来强烈的快感,流出大量的蜜液,从大腿流下去,在她本人都感觉得出来。
抛弃一切羞耻感的西海鹿女,为了想尽快获得火热脉动的肉棒,她立刻低下
头,张开可爱的小嘴,尽量张到极限,把肉棒的前端含在嘴里。当她用舌尖挑动
时,王亦君抓她头发的手开始用力,肉棒在她的嘴里跳动。
她尽量张开小嘴,在本能的驱使下,西海鹿女让自己的嘴唇上下移动,形成
正式的口交,插在肛门里的手指,这时候几乎没有动。也许是因为极端兴奋的关
系,肉棒在嘴里塞得满满,可是没有感到呼吸困难,就是龟头碰到喉咙也不会咳
嗽。
用手握着男根吞进嘴里努力吮吸起来。温柔地将男人的阳具含在嘴里,上下
摆动着头,同时一吸一放,本来已经勃起的分身,现在显得更大,立得更高,女
人的口水使得它闪闪发光。发光的大鸡巴就像是活塞一样在西海鹿女的嘴里进进
出出,而她则陶醉在那样的摩擦感里。
王亦君感到面前这姑娘温暖的小嘴紧密地包容下了自己的阳具,接着十分熟
练地吮吸起来。他立刻感到自己身下升起了一种奇妙的快感,这种感觉甚至使他
忍不住要呻吟起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郎满头凌乱的棕发,身
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西海鹿女则不停吞咽啜吸着口中的肉棒,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已经熟练极了,
而且面对像王亦君这样的强奸者,她也完全没有了那种巨大的羞辱和惊慌。她很
快就感到自己嘴里的肉棒开始膨胀火热起来,一丝丝带着微微咸味的液体从肉棒
前端流进了自己嘴里,她加快了吞咽吮吸的频率。
「唔……」,王亦君现在只感到身下那种令他疯狂的快感在迅速蔓延上来,
他的双腿下意识地抖动起来,双手盲目地按住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女郎赤裸着的丰
润肩膀,头使劲低了下来,接着死死地按在垂在她胯下狗尾巴。
玉米棒子整根都是突起颗粒,刮着西海鹿女直肠的黏膜和括约肌,使得她不
禁收缩肛门,「呃……唔……」
虽着王亦君只是慢慢地抽送着玉米,西海鹿女还是感受到痛苦与快感的交错
感觉。直肠已经习惯东西在里面了,但是现在有粗粗的颗粒在敏感的黏膜上刮动,
感觉又不一样。尤其是比较粗的那端磨到肛门口的括约肌时,一股电流就传到会
阴和下腹。
在美女温暖的嘴里,王亦君的东西迅速膨胀,不一会儿已经昂然直立,无法
完全含在嘴里。王亦君突然把腰往前一挺,尚未从巨大的痛苦中苏醒过来,西海
鹿女立刻感觉塞进自己嘴巴里的那根粗大火热的肉棒猛地戳入喉咙中,受到刺激
的喉头忍不住咳嗽抽搐起来。
她挣扎着试图将塞满自己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王亦君已经揪住了她的头
发使她无法挣扎。粗暴地扯着美女的头发,使她的脸仰了起来,把自己粗大的肉
棒粗鲁地插进了她的嘴里,肉棒立刻深深地插进了喉咙深处,她立刻含糊地呜咽
起来。
双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脸,使她的头不能转动,王亦君配合着残忍奸淫着妖女
屁眼的玉米棒子的动作,在她温暖的嘴巴和喉咙里残酷地抽送奸淫起来。
下身肉穴里插着粗大的玉米棒子,同时又被男人从喉咙里残酷地奸污,加上
被赤裸着身子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西海鹿女感到了一种被彻底地侮辱和糟蹋的
羞耻感,同时她被调教得十分敏感的肉体又从这种刺激和痛苦中感到一种强烈的
愉悦和兴奋,这种复杂的滋味使悲惨的美女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呜呜……」埋首男人胯下的西海鹿女绝望地呜咽着,被迫含着巨大的分身
吮吸起来以免自己被戳进喉咙的肉棒憋死,同时还不得不忍受着屁股下面那种几
乎将自己身体撕成两半的酸涨疼痛。她感觉自己饱受摧残的肛门和直肠已经渐渐
麻木起来,而这种被强奸施暴的羞耻感却越来越强烈。
她开始不加掩饰地激烈扭动着的娇躯,丰满屁股颤抖着使劲朝后挺着,用她
已经湿透了的火热的肉穴来主动磨擦着玉米棒子,嘴里更是利用紫玉箫抽送的间
隙大口喘息着发出妩媚淫荡的呻吟。
「唔……」,王亦君发出满意的呻吟声。女人小而温暖的嘴,含着肉棒进进
出出,看着胯下美女为自己吹喇叭,男人忍不住升起更大的虐待欲,将玉米棒子
用力地戳进了那温暖紧密的阴道深处。
凶狠粗暴的抽插奸淫使西海鹿女感到巨大的惊恐和痛苦,「呜呜……」她声
嘶力竭地哭叫哀号起来。她感到自己被突然插入的紧密肉穴彷彿被撕裂了一样剧
痛起来,她感觉玉米棒子的每一下抽插奸淫都在残忍地撕碎着自己最后一点自尊,
巨大的痛苦和羞耻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意识。
残忍而兴奋地奸淫着痛哭哀号的美女,看着眼前这个给姑射仙子下春药的女
人,被自己用最残酷的方式强奸,使王亦君感到兽性的满足。
粗糙的玉米棒子在阴道中来回冲刺着,曲折蜿蜒的通道被撑得大开,一片片
的嫩肉被棒子上的玉米颗粒摩擦得通红,火一般的灼痛从阴道里传出。西海鹿女
觉得身子仿佛被劈成两半,异物在花房中左扫右卷,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感到全
身酥麻,但更感到整个心的撕裂。
伸手将插进她肛门里的玉米棒子抽出,然后再次狠狠插了进去。「啊不……
呜呜……」西海鹿女立刻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粗暴地插入撕裂了,粗大的异物插进
自己的屁眼,使她感到一种几乎令她窒息的充实和涨痛。接着两根坚硬粗大的棒
子开始同时在她的肉穴和肛门里残忍而有力地抽插起来。
站在俯身跪趴在床上的西海鹿女面前的王亦君兴奋地喘息着,让自己的肉棒
在她的嘴里和喉咙里快速地抽送奸淫起来,而双手也没有停止对大荒妖女的蹂躏。
继续用手握着玉米棒子玩弄刺激着她的肉穴和屁眼,另一手则抓住她胸前裸露着
的双乳,不断大力地揉搓抓捏着。
身体前后三个肉洞里都被插进异物奸淫着的西海鹿女感到可怕的痛苦,并遭
到奸淫的羞辱使她悲哀地哭泣呜咽起来,但自己发出悲号哭泣的嘴却被男人那粗
壮的分身堵得严严实实的,硕大无朋的龙冠不断地冲击她的喉咙最深处。
这样异常粗暴的举动使西海鹿女连哭叫都难以自主,她屈服地含糊呜咽哀求
着,彻底放弃了抵抗任凭王亦君同时从小嘴、肉穴和屁眼残酷地奸淫自己,她的
意识里只剩下了巨大的痛苦和近乎麻木的绝望。
淒惨地扭动着赤裸的屁股来减轻被从肛门施暴的痛苦,口水顺着被插进肉棒
奸淫着的嘴角流淌下来……西海鹿女挣扎着、哭泣着,忍受着被凶徒像性奴一样
在嘴里和屁眼里同时施暴的巨大痛苦,她死去活来,浑身糊满汗水,意识渐渐又
模糊起来。
潮水般的快感从身下被玉米棒子玩弄抽送着的两个肉洞里传来,加上敏感的
双乳被蹂躏的那种痛苦与快感混合的滋味,使得西海鹿女完全放弃了最后的一点
抵抗和自尊,不顾嘴里还被一根肉棒粗暴地抽插奸淫而含混地呜咽哀叫起来。
女子私处被玉米棒子侵犯着,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西海鹿女基本上能够接
受那棒子的蹂躏,虽然还是会带给她一些痛苦,但是阴道中的涨痛慢慢消失,一
轮又一轮的快感袭击着她的心神。
玉米叶子伪装成的假狗尾巴在屁眼中摇晃着,惹得王亦君更加大起大落的抽
插女子的小穴,粗糙的玉米叶子刺弄着红色的阴唇和旁边的嫩肉,阴核在摩擦刺
激中充血壮大,肉条粘上乳白的淫水,在浓密的阴毛中忽隐忽现。
看着被自己奸淫蹂躏着的大荒妖女,听着这女人悲哀痛苦的哭泣和呻吟,使
王亦君感到无比惬意,「还有肉丸……」西海鹿女含着泪水,用小嘴前后套弄着,
然后伸出舌头,从前端到后端,再低下头来,将王亦君的两颗肉丸含在嘴里。
屈服在男人胯下的完全赤裸的肉体逐渐开始兴奋而苦闷地蠕动摇摆,正被玉
米棒子抽送玩弄着的两个小肉洞也兴奋地不断翕动收缩起来。「贱货……真骚啊
……被这么虐待还这么兴奋?让你这个贱货再乐一乐吧……」,王亦君开始淫笑
着,抡起手掌,朝着西海鹿女那赤裸着朝天撅起的浑圆饱满的雪白屁股狠狠抽了
起来。
「呜……呜呜呜……」,西海鹿女顿时感觉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屁股上传
来,她正被肉棒抽插着的嘴里立刻发出痛苦的呜咽和哀号。「哈哈……真过瘾啊
……」,兴奋无比的男人叫着,一只手不断重重地落在她那悲惨地裸露着的丰满
浑圆的屁股上,雪白肥厚的香臀很快就被抽打得红肿起来。
看着她那扭动得越来越激烈的身体,王亦君停止抽打她的屁股,俯身舔啜的
丰臀上的掌印,继而揉搓着她丰满肥嫩的双乳,用玉米棒子玩弄着的她已经湿淋
淋的肉穴。
从被残酷地挤捏的双乳上,从被疯狂抽插着的花穴、菊蕾中,从被温柔舔啜
着的雪丘间,从粗壮紫玉箫深深捅入的喉咙内,同时传来强烈的痛苦和异样的快
感,这截然不同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使西海鹿女感觉到自己几乎要疯了。她激烈
地扭动着赤裸的肉体,被肉棒抽插着的嘴里不停发出含糊而兴奋的哀号。
王亦君已经发现这个正被他残忍地虐待和玩弄的棕发美女开始失去控制,不
顾自己被强暴的狼狈和屈辱,而兴奋地扭动着她全裸的美妙肉体,正被玩弄着的
湿淋淋肉穴也开始翕动收缩起来。用手指沾满妖女肉穴里流出的淫水,剥开那两
片已经充血肿胀起来的肥厚肉唇,开始用力地挤捏起她肉穴顶端的已经充血变大
的阴蒂。
「啊噢……呜呜……」,西海鹿女顿时感觉一种强烈无比的快感迅猛地从下
身袭来,她的意识里立刻一片空白。她含着男人肉棒的嘴里立刻发出含混的长长
的哀号,同时赤裸肉体也触电一样地战栗颤抖起来。而王亦君立刻用另一手抽打
着她丰满肉感的屁股,越发用力起来,已经渐渐淤肿的浑圆丰满的屁股在痛苦和
兴奋中激烈地抖动着,样子格外刺激。
忽然,西海鹿女的小嘴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尖叫,接着身体一阵激烈的
抽搐,虽然下体的小肉洞通通被玉米棒子给塞住了,但一股温热的液体还是从肉
穴里猛烈地喷射出来。
发现西海鹿女竟然在自己残酷而恶毒的玩弄和虐待下泄了出来,王亦君立刻
发出一阵邪恶大笑,伸手握住插在菊花洞里玉米用力旋转,一阵又痛又酸的感觉
从下腹部传来,西海鹿女的腰弯得象一把弓。玉米旋转时带来的感觉,使得女人
的肛门收缩,这样又更刺激了她紧张的情绪。
「啊……哥……你好坏啊……重一点……啊……」,嘴里塞着大阳物,仍然
含糊不清地说着。西海鹿女把紫玉箫从的根部舔到顶端,在龟头的伞缘伸长舌头
仔细地舔。然后绕到马口,在马口附近用舌头绕圈圈,在这里渗出一些黏黏的液
体,她轻轻地把它舔干净。接下来轻吻着龟头下方的系带,再用舌头勾引。然后
又把龟头含进嘴里,一边把头上下套动一边用舌头在嘴里刺激着龟头。
王亦君更加变本加厉地旋转着玉米,西海鹿女被直肠里的玉米搅拌地更加紧
张,想夹紧肛门,反而更增加刺激感。她心跳加速,全身紧张,肛门传来的刺激
使得她的紧张和兴奋混合在一起,居然在前面的蜜洞也因为这异样的兴奋感而溢
出花蜜。
在肛门里旋转的玉米让西海鹿女无法思考,持续传来的兴奋感伴随着快感,
冲击着她的脑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是努力地和下腹传来的性感抵抗。
「啊……哥哥……不要了……我好难过啊……」,为了要排除兴奋的感觉,西海
鹿女开始用力地吸吮着男人的龟头,在一吸一放之间,男人的阳具越来越硬,龟
头泛着紫红色的光泽。
王亦君将在女人的屁股里的玉米越转越快,西海鹿女的身体也愈来愈热,花
蜜早已濡湿了花唇,紧张的兴奋感使得她达到轻微的高潮,一面强忍着下腹抽搐,
努力地使自己趴跪着不要跌倒。粉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样子,呼吸也很急促,
再也压抑不了下腹的冲动,忍不住扭动屁股追逐着旋转的玉米,满溢的花蜜早已
顺着紧夹的大腿向下流。
被驯服的西海鹿女竟然在这种痛苦和羞辱的折磨下兴奋得达到高潮,「果然
是条卑贱的母狗……」,王亦君如此评价着,手上不再继续抽动旋转。玉米棒子
仍然插在西海鹿女的小穴里,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被异物奸淫的事实,为了满足
淫欲,她居然一手扯住花洞中的玉米,主动地套动起来。
「好人……再来干我的小屄呀……来……快啊……」,西海鹿女淫乱地起伏
着,屁股飞快地上下晃动,大片的淫水从小穴中流出,假尾巴在床褥上扫过,两
个肉洞都被异常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秘道中不由得分泌出更多的花蜜,随着进进出出的玉米棒子,西海鹿女一手
搭在男人的腰间,屁股追逐着玉米前后移动,花道中的大家伙和肠子里的异物相
互碰撞,虽然会痛但是更刺激。
「不准停……」,王亦君一手压着女人的头,自己的腰部开始动了起来,沾
满唾液的紫玉箫,更激烈地进入朱唇中,而且深深地捅进喉咙尽头。另一手再度
抓住在菊花洞中的玉米抽动起来。「啾啾」,发出湿润的淫猥声音,西海鹿女的
嘴吸吮男人的阴茎,开始活塞运动。
「啊……唔……」,女人的双颊凹下去吸吮,用嘴唇夹紧移动时,就好像全
身被吸引,王亦君的身体弯成弓形,用力向前挺,深深地插入,整个阴茎被含在
嘴里吸吮,龟头碰到女人火热的喉咙,感动无比的兴奋和战栗。
依旧用小穴在玉米棒子上研磨,花心的入口一直开放,龟头甩在蜜壶内壁上,
刮下白花花的淫水,滋润着紧密连接的性器。西海鹿女继续与身下的异物做着激
烈的交媾,长长的玉米棒子带给她高层次的享受,她腻声的呻吟着,在快感的颠
峰上纵横驰骋,仿佛云端漫步一般。
西海鹿女全身又紧张起来,蜜道、肛门和大腿也随之夹紧,快感的高潮就在
她夹紧下腹的时候来袭,使得她全身酸软无力,只希望快一点结束这个地狱般的
酷刑。但是身体和意志相反的,追逐着玉米,夹紧着玉米,每当玉米经过花洞、
后庭花,柔嫩敏感的括约肌被颗粒带得向里面向外面翻滚的时候,一阵阵紧张的
快感使得她泄得哆嗦不止。
肉棒突然从她嘴里拔出去,刹那间,使她产生空虚感,可是王亦君立刻让她
趴下,开始取下她小穴中的玉米棒子,所以乖乖地任由男人摆弄。巨大的异物脱
离阴户时,西海鹿女产生不能用笔墨形容的松放感,心里感到非常的感动。
「啊……主人……」裸露的阴户因为一连串的刺激充血成紫红色,沾满浪水
的花瓣,好像在请求肉棒似地向左右分开。王亦君用食指和中指在那喘息的花瓣
扭动时,西海鹿女嘴里不断发出哼声,突然两根手指都深深插入。
「噢……」西海鹿女不停地扭动着屁股,白嫩的丰臀上遗留着惨遭蹂躏后的
痕迹,身子挺翘得像母狗一样地嚎叫,长发猛然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
上,连她自己都感觉出阴道在夹紧进入里面的手指。
两根手指好像交换活动地挖弄,而且还加上抽插的动作,向外拔时,鲜红色
的花瓣跟着出来,同时也流出大量蜜汁。拇指在外面不停地按摩阴核,阴道里的
收缩很快就变成屁股全体的痉挛,西海鹿女使自己臀肉不停地颤抖,双手抓紧桌
沿,「啊……主人……快来吧……快肏死这个不知羞耻的母狗吧……」
「嘿嘿嘿……还不行……你就更兴奋吧……」继续抚摸阴核,两根手指在爱
的洞穴里扭动,王亦君仍旧这样捉弄她。流出来的淫汁淋湿草丛,在大腿上形成
一条水路流下去,「啊……快救救我吧……」西海鹿女终于达到高潮,全身都开
始颤抖,同时疯狂摇头,嘴里不停地喊叫。
这时候,王亦君的手指停下来,可是看到她深深叹口气准备调整呼吸时,又
深深地插入肉洞里挖弄,再度让她连续高潮。这样重覆几次后,西海鹿女的全身
都冒出汗汁喘气,王亦君这才开始采取插入的姿势,握住自己的肉棒,用紫红色
的尖端在湿淋淋的洞口旋转,沾满她的淫液后,挺一下屁股,让肉棒插入她的肉
缝里。
「哦啊……」西海鹿女陷入了一下像脚底的大地消失,一下又像把她抛到空
中的感觉里,她双手抱住头尖叫,这是她从来没有经验过的充满颤栗的感觉。把
肉棒深深插入纤弱的肉洞里后,立刻开始扭动屁股,王亦君胯下那个巨大无比的
东西使她觉得几乎达到内脏。
脑中受到另外的冲击来自塞在肛门的玉米棒子,阳物捅入蜜穴的同时也顶到
后面,直接冲击到直肠,这种巨大的痛楚使得西海鹿女几乎要昏了过去。但是在
疼痛中性欲却得到充分释放,下腹部开始痉挛,达到一阵小小的高潮。
开始缓缓地抽动,真假阴茎分别刺激着阴道壁和直肠的括约肌,敏感的黏膜
接受着硬如钢铁的肉棍摩擦,很快的就提升到最高点。王亦君享受阴道壁紧紧吸
着分身的痛快感觉,惊异着西海鹿女的身体,在分泌了这么多花蜜之后,还能这
么紧地夹紧他的阳具。而且随着活塞运动,在直肠里玉米棒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肠
壁同时也刺激着他的肉棍。
「噢……」西海鹿女不停地喘息呻吟,细腰不停地收缩,屁股也随着活塞运
动前后追逐。在她的脸上只看到野兽一样的眼睛,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反正是带
着莫大的充实感,尖端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她的眼睛里不断有快乐的火花冒
出,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
通往子宫的路开始激烈收缩,夹紧棒状的肉块时,王亦君停下屁股的动作,
然后改成画圆圈的动作。而这样的动作又带给西海鹿女莫大的刺激,产生体内的
五脏六腑都被挖出去的恐惧感。就像前后不断的波浪,高潮的波涛不知有多少次
经过她的身体,如今好像是靠独自的快乐原则自主反应,心神意识好像也要飞离
开似的。
肉棒毫不留情地在肉洞里刺穿,下腹部碰在圆润的臀上时,蜜液就飞散,西
海鹿女翘起后背,从嘴里发出淫荡的声音。没有多久,她双手几乎无力支撑上身
的重量,只能高抬起屁股,脸和胸部都贴在桌子上。这时候,王亦君更发动更加
猛烈攻势,活塞运动加速,幅度增大,同时用手刺激阴核。
「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西海鹿女爬到最高峰,乳房这时
候在桌子上压扁,这样摩擦产生的快感,再加上阴核的刺激,立刻把她送到高潮
的顶点,登时翻起白眼,柳眉在打结,好像要昏迷了过去。
看到那令自己死去活来的大鸡巴出现在自己眼前,西海鹿女用一手握住,缓
缓地套弄着,另一手撑在桌子上,奋力抬起那酸软无力的身子,靠了上去。龟头
在温柔的抚摸中更膨胀,从她的眼神出现陶醉感,于是伸出舌尖勾了一下前端的
肉缝,接着滑动着灵活的小舌头,一面用力压按马眼,一面在龟头四周的肉棱打
转,或是沿着背后的肉筋上下轻抹。
用嘴唇包围龟头,柔顺地将王亦君的分身放进她那那迷人的小嘴中,灵巧地
转动舌头绕着阴茎前端打转,吸吐套弄火热的阴茎。螓首上下摆动,并用她淫荡
的舌尖舔绕着龟头的边缘,一会又吐出鸡巴在肉沟周围用她性感的双唇轻啜着,
再含入吸吐着。
阴茎的角度开始上升,俏脸的位置也开始移动,纤细剔透的粉颈随着伸直。
「嘿嘿……荡妇……母狗……
你是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对不对?「」是……是的……「西海鹿女的粉
脸已经红到耳根,无法掩饰脸上的表情,美丽的胴体热的发烫。
不停用力撩起她那柔细棕发,这是为了看到她那淫荡模样,「呜呜……主人
满意吗?」西海鹿女张大小嘴把硕大的阴茎吞进去,又吐出来从根部很仔细地舔。
王亦君就算不刻意看,也能感觉出她那妖媚的动作。
用力地在她屁股上拍打,握住丰满柔嫩臀肉挤捏,西海鹿女脸上充满淫靡的
红润,用舌尖在男根上舔,「唔……主人……奴家喜欢被你打屁股……」,王亦
君继续不停地打她双股,在雪白的肉丘上出现红红的手印。
「性感的摇动你那漂亮的乳房给主人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摇动,轻轻
拍打可爱的脸颊。「啊……」
西海鹿女嘴里含着王亦君的阴茎,就这样使身体上下摆动,棕发飞舞,美丽
的乳房淫荡地摇动,淫媚的狗尾巴垂挂在胯下左右乱晃,美艳的胴体一览无疑。
「唔……」西海鹿女妖媚地扭动着美丽的屁股,看到雪白的下腹部,然后是
发出黑色光泽的阴毛,脸拉下到一半时暂时停止,让龟头深深进入喉咙里,从鼻
孔发出哼声,美丽的脸上下摆动,好像阴茎的味道很甜美。
「嗯……」西海鹿女不等王亦君的命令,就用手指抚摸湿润的秘唇自我安慰,
妖冶的红唇继续吸吮口中的男根,同时用手揉搓乳头和阴核,性感的屁股淫荡地
扭动。「哦……看这只母狗……竟然主动手淫了……」王亦君俯视着她,眼睛射
出热情的光泽。
她口技实在好得很,王亦君兴奋地轻抓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压向鸡巴根部做
深入喉交,粗长的分身一寸寸地深入她那美妙的小嘴,直到她的红唇触及阳具根
部。将男性性器官整根含入,这时候,西海鹿女也没有忘记用舌尖不停刺激着口
中的物事。
如此深喉性交来回数次让大鸡巴胀得更大了差点射出,西海鹿女又吐出玉茎,
去舔王亦君的睾丸,将纤细的手指摩擦他肛门周围,最后塞入屁眼戳弄着,淫媚
地仰望着他,「主人……你的宝贝那么大……含得奴家的嘴好累啊……妾身还要
吃多久呢?」
兴奋之余,王亦君双手抓向她美丽的双臀没命地挤揉搓动,「哼……母狗…
…谁让你停的……快点吹……」
淫荡地飘了一个媚眼,「是……母狗马上吹……」,说完西海鹿女又张嘴把
阳物含住,用力吞吐。
「喔……热得受不了……」雪白的肉体冒出淫邪的汗水,她好像很苦闷的扭
动柳腰,摇摆螓首,呻吟声越来越大,「呜呜……用力点……」呜咽声也随之升
高,表情更显得淫媚。王亦君分开她那还插着玉米棒子的后庭,让菊花蕾露出来,
眼睛发出妖邪的火光,两根手指猛地挖了进去。
「哎呀……」被玉米棒子撑得几乎撕裂的屁眼又塞入两根手指,西海鹿女感
觉到肛肠中火辣辣的刺痛,向左右摆动性感的屁股,下意识躲避手指的攻击。
「嘿嘿……」王亦君高兴地笑着拍一下她的屁股,用力将手指和玉米棒子同时拔
出她那紧缩的谷道。
「啊……」娇躯猛然颤抖,身体向上仰起,西海鹿女的裸体开始痉挛。「呜
呜……」脸庞上冒出汗珠,她拼命地上下摆头,美丽的眉头打结,巨大的阴茎毫
不留情地捅到她嗓子眼内。王亦君用双手抱着她的玉首,开始晃动下身,火热鸡
巴塞住她的小嘴儿进进出出的。
一边呻吟,一边撑起上半身,同时用两只手,西海鹿女顺着张开的双腿从内
侧滑下神私处摸索着。感到要射出的前夕,王亦君使劲摆动腰部,将大鸡巴送入
她喉咙深处,更激烈地抓着她的头,如插肉穴般肏着她那性感迷人的淫嘴,而发
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在达最高潮时,王亦君粗暴得将大鸡巴差点连睾丸整个让她吞入,狠狠地抓
紧她螓首,使下体整个贴死她那美丽的脸孔,让她无法吐出捣入深喉的阳具。西
海鹿女拼命地上下摆头摇尾,一对凤眼直翻白眼,柳眉皱成一团,虽然无法呼吸,
几乎窒息,她不但不设法摆脱困境,反而屏住呼吸,双唇使劲夹紧肉茎根部,更
加用力地吸吮开始在口腔中脉动的阴茎。
同一时间,王亦君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挺,然后把紫玉箫深深地塞入樱
桃小嘴中,龟头毫不留情地插入她喉头深处,接着屁股开始抽搐,滚热的精液无
止境似的喷进西海鹿女的喉管里,迅速地填满整条食道。
激射出的滚烫阳精畅快淋漓地喷洒着,还沉浸在高潮中的西海鹿女感到那一
股股的浓稠液体,在自己喉咙深处猛烈喷射出来,粘糊住食管,被呛得想要咳嗽
却无法动弹,口腔被整个填塞得满满的,几乎使她窒息。她痛苦地呜咽起来,双
手下意识地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抓挠起来,用力前推,想让自己脱离这特殊的苦
难。
但是男人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使她只能发出干呕的声音,白浊黏稠的精液
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西海鹿女只好努力地吞咽起口中
的阳精,但滚热的精水实在是量大,溢满了她的小嘴,一部分顺着嘴角流出,她
这般失神的样子好生淫荡。
好不容易王亦君射完了,发现面前的姑娘已经快被自己给憋死了,他这才满
意地把家伙拔出来,白浊的液体由女人的嘴角流下来。西海鹿女赶紧把嘴里已经
软了下来的肉棒吐出,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停咳嗽着的俏脸
已经被憋得通红,嘴角挂着几道白浊粘稠的精液。
因为高潮和被从嘴里奸淫得几乎窒息的西海鹿女瘫软下去,失神地大口喘息
着,白浊的精液顺着嘴角倒流下来,而依然流淌着米糊般粘稠花蜜的下体,痛苦
而机械地扭动着。总算从几乎被精液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她喉咙里发出含糊的
呼噜声,精液顺着嘴角流淌着,痛苦地蠕动着感觉已经快要涨裂了的丰满屁股。
「嘻……真好吃……」,西海鹿女跪在男人的胯下,裸体散发出浓浓的性感,
因为长时间舔弄鸡巴,脸色红润,嘴角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她抬起头向上看时,
俏脸上带着笑容,口中发出淫荡的呻吟声,如获甘霖似的把嘴里的精液咕噜一声
吞下去了,并且意犹未尽的用舌头搜索嘴边的精液,再度吞进去,又露出淫荡的
笑容,再次将小嘴凑近王亦君,仔细地清理残留在紫玉箫的秽物。
站起身子,右手扶住软硬参半的肉棒,王亦君居高临下,「我想上厕所……
嘴巴张开……」西海鹿女呆了呆,似乎难以明白他的用意。王亦君立刻用左手压
住她的额头,使她的俏脸往上仰。她霎时就懂了,微一犹豫,立马听话地张大嘴
巴,舌头伸出嘴外,肉体呈现出的淫秽模样,就像只向主人摇尾乞怜的母狗,满
脸欣喜地准备接受主人的临幸。
果然是对她越变态就越淫乱的女人,瞧她现在不断以舌舐唇,一脸的渴望祈
求。王亦君看她这副骚浪模样,再也难以忍耐,将阳具对准西海鹿女的嘴巴,尿
液喷射而出。
「全都喝下去吧……嗯?」当金黄的尿液灌满西海鹿女的小嘴时,王亦君用
手摆动起肉棒,将尿液喷洒得她一身,到处都是。在尿水四溅的同时,她则大口
大口地吞下嘴中的尿液,眉头微皱着完全咽下。
王亦君见状立刻将阳具整根塞入她嘴中,在她口中直接排泄出尿水。小嘴巴
的容量似乎不大够,阵阵尿液从她的嘴角渗漏而出,西海鹿女则不断「唔唔」作
声,「咕噜」吞咽,一直到王亦君尿完为止。
正要将肉棒抽离她的嘴时,她却像难舍难分似的不断吸吮。「怎么样?很好
喝吧?」当她舍得放开肉棒时,王亦君调侃地说道。「才怪啦……」西海鹿女口
中如此说,小手却不断刮下身上残留的尿液,放入嘴中。
第二六章冰心玉壶
将身上的污渍清理干净后,男人和女人各自穿好衣物。王亦君将姑射仙子抱
起,正准备向坐在床沿休息的西海鹿女询问,解药以及如何安全的离开?
当是时,突听背后「嗤」地一声轻响,两道凌厉杀气闪电冲来!王亦君此时
丝毫没有防备,大吃一惊,紧抱姑射仙子拔身前冲,断剑急电般回身飞舞,但为
时晚矣,背心微痛,酥麻难当,似是瞬息之间中了数十剧毒暗器。心下大骇,大
喝一声,念力积聚,定海神珠霍霍飞舞,真气四冲。「嗖嗖」之声大作,无数黑
芒被激得缤纷乱舞,急速没入四壁之中。刺入背部的数十毒器也被瞬间激弹射出。
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中了我」寒蛛冰涎「,不消半个时辰就变成毛茸茸
的黑蜘蛛了。」赫然竟是先前洞外的什么童子。只见三丈开外立着一男子,乃是
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侏儒,眉清目秀,微有鸡胸驼背,仿佛一个稚嫩童子。但眼
神凶狠凌厉,满脸暴戾神色。右手正握着一柄九色丝绸伞,急速旋转。
「寒蛛冰涎?」王亦君心中一凛,突然想起《百草注》上曾提到此毒,乃西
海寒蛛的剧毒冰涎,一旦见血,则昏厥不醒,半个时辰内皮黑内烂,长出无数黑
毛,犹如蜘蛛一般,长则一日,短则两个时辰,必定损命。唯有以棘丝草混合南
海朵萨叠花,吞服外敷方能解之。王亦君念力四扫,但除了背部微有酥麻刺痛之
外,别无他感。惊诧疑惑,那寒蛛冰涎一旦入体,则浑身瘙痒剧痛,却不会殊无
感觉。难道这侏儒是在恫吓自己吗?
「就这么几根黄蜂似的小针,一丁点寒蛛冰涎,也能奈何我么?」王亦君思
绪飞转,寻思如何乘隙冲出,再以真气迫出奇毒。侏儒冷笑道:「臭小子不知死
活。你当我九毒童子的逍遥伞是挡雨遮阳的么?他奶奶的,中了我四十八种奇毒,
还敢口放狂言。」
王亦君心中又是一凛,九毒童子?这名字倒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是了!似
乎也是西海九真之一,乃是西荒第一用毒高手。因豢养西海寒蛛、极冻银蛇、千
足蜈蚣、五彩虫、镣甲蚨、珊瑚蝎子、杀鲸蜂、西海毒蜮、泪粉蛾九种西荒至毒
恶虫,提其毒,制百药,故称九毒童子。手中逍遥伞中藏匿万千毒器,杀人于无
形之中。
九毒童子见他眼中闪过困惑惊异之色,「臭小子毒已攻心,逼不出来了。我
数三声,你必倒地!」逍遥伞手中飞转,「一……二……三……」话音未落,王
亦君面色果然骤变青紫,大叫一声,仰身跌倒,抽搐不已。
银光飞闪,数十道寒蛛冰丝从逍遥伞中离心飞舞,将王亦君连同姑射仙子紧
紧缠住。
西海鹿女腰肢扭摆,依依不舍地瞟了王亦君一眼,走到烛鼓之身旁,柔荑疾
点,将他经脉解开,「七郎,七郎,你没事吧?九毒童子昨日偷偷掘了这甬道,
想看看你和姑射仙子颠鸾倒凤的模样,想不到竟派上了大用场,抓住了这厮。」
原来王亦君无意间由山顶冲落这山洞的甬道,竟是西海鹿女与九毒童子为了
偷窥烛鼓之迷奸姑射仙子而挖掘出的密道。适才九毒童子有事外出,等到处理完
毕之后,立即赶往山顶,沿洞滑下,想要窥视春光,不料却瞧见烛鼓之被制住。
当下乘着王亦君没有留意之机出手,以逍遥伞和鹿角七星管发出诸多毒器,暗算
成功。
烛鼓之大吼一声,猛地跳将起来,「操你奶奶的鸟龟海胆!老子剁了你!」
他被王亦君这番折辱,狂怒已极,身形电冲,左手一闪,挥舞弯刀朝着王亦君怒
斩而下。突然「轰啷」地一声巨响,烛鼓之大吼一声,高高飞起,再次撞在洞顶
坚壁,喷出一大口鲜血。
王亦君故意装作毒发倒地,等到烛鼓之毫无戒备,欺身进入时,猛地以断剑
斩断寒蛛丝,闪电反击,登时将烛鼓之打成重伤。一击得手,大笑声中,气如潮
汐,断剑似电,滔滔不绝朝着烛鼓之进攻而去。西海鹿女与九毒童子大吃一惊,
蓦地抢身冲上,鹿角七星管呜呜激响,逍遥伞旋起绚丽金光,万千毒芒密雨激射。
「轰」地一声,三人齐齐后退。烛鼓之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九毒童子二人
发出的毒针暗器被王亦君断剑气芒格挡,纷纷反弹,不少竟射入烛鼓之体内。王
亦君哈哈大笑道:「你们连烛龙之子也敢谋弑,敢情是不想活了!」九毒童子、
西海鹿女又惊又怒,倘若烛鼓之当真因此而死,他们确实罪责难逃。
瞄了一眼怀中脸如桃花,眼似春水的姑射仙子,王亦君电冲而出。九毒童子
大怒,尖叫一声,逍遥伞蓦地急旋飞转,骤然收缩,怒射而出。王亦君头也不回,
断剑回旋,青芒轰然电舞,「当」地一声挡个正着。
被剑气所激,逍遥伞倏地打开,五颜六色,缤纷飞舞。王亦君小腿、背心忽
然一痛!已经附上了三十余只大小各异的彩色虫子,吸附蠕动,震飞不得,瞬间
没入肌肤,在皮下鼓动扭舞,缓缓爬行。双腿、背心蓦地麻痹,全身乏力,登时
仆然倒地。九毒童子尖声厉笑,「我的九毒神虫如同附骨之姐,你就等着被吸干
脑浆骨髓吧!」
「区区小虫,何足道哉!我留着喂鸡去也!」王亦君心下大惊,咬牙聚气,
起身朝外冲去。九毒童子、西海鹿女齐齐一怔,想不到他被九毒神虫钻体噬咬,
竟然还能聚气逃离,心中的惊异更盛,心中不由都冒起一个念头:「这小子果然
了得,竟有如此能耐!」猛一定神,背起烛鼓之朝外疾追,口中呼喝不已。
王亦君跌跌撞撞朝外冲去,默念解印诀,白光一闪,嘶鸣如雷,白龙鹿跃落
在地,突然发现王亦君怀中的姑射仙子,火目一亮,张大了嘴,喉中呜呜鸣叫,
摇尾欢嘶,极是兴奋。王亦君微微一笑,翻身跃上白龙鹿背,白龙鹿欢嘶一声,
闪电般冲出。
钟山在临近西海寒荒之地,气候苦寒,因此在山腹中凿壁穿洞,筑成行宫。
甬道众多,错综复杂,犹如迷宫一般。白龙鹿一路狂奔,蹄舞如飞。王亦君怀抱
姑射仙子,凝神调气,想要将体内的三十余只毒虫迫出。
三十余只毒虫在血脉中急速游动,被王亦君真气所迫,时退时进,僵持不下;
半身麻痹,手腿酸软,心中焦急不已。姑射仙子软软地躺在他怀中,浑身滚烫,
春毒已经越烧越烈。水汪汪的眼波春水迷乱,脸颊娇艳似火,若非经脉被封,必
定已经缠绵而上。
前方蓦地一亮,是一个颇大的洞口。洞外白雪纷扬,清光普照,狂风呼啸卷
入。白龙鹿长声欢嘶,疾冲而去。身后有人叫道:「他逃不了啦!前面便是断天
崖!」众人欢呼,「嗖嗖」连声,无数箭石飞射而来。
王亦君奋起全身真气,大叫一声,紧紧曲身护住姑射仙子,随着白龙鹿破空
冲出。这洞口平素乃是钟山宫中抛丢废弃之物的甬道,洞口之外,便是钟山绝壁,
万丈深渊。
两人一鹿蓦地随风冲天而起,又倏地朝下疾坠而去。王亦君凝神念诀,突地
一声大喝,雪羽鹤清鸣嘹亮,从簪中振翅怒舞,翔空盘旋,蓦然俯冲,将王亦君
二人稳稳接住。王亦君抱紧姑射仙子,强振精神,默念法诀,无锋剑青光闪舞,
白龙鹿在半空发出一声嘶鸣,倏地被吸纳封印于断剑之中。
忽听后上方怪叫汹汹,扑翅声如狂风骤雨。「嗖嗖」连响,几件奇形神兵破
空飞舞,在真气驾御之下朝着雪羽鹤包抄围攻而来。「仆仆」轻响,电光星火,
一柄冰晶棱光剑和一只青铜半月环率先穿透云层,呼啸射来;继而猛犸斧、白铁
弯刀……纷纷裂云穿雾,奔雷怒舞。
雪羽鹤在云浪雾海中高翔低冲了片刻,终于躲避不开,被那青铜半月环蓦地
错身击中翅膀,悲啼声中,倏地翻转,险些将王亦君二人抛下背去。那冰晶棱光
剑亮起眩目无匹的白光,光芒如闪电般怒射而来,雪羽鹤登时被洞穿,鲜血喷射,
刹那凝结为嫣红冰晶,纷纷铿然掉落。
接着,那白铁弯刀与猛犸斧齐齐斩在雪羽鹤的侧腹,「咄」地一声,几已入
骨。雪羽鹤再也抵受不住,扭颈望了王亦君一眼,悲鸣着朝下急速摔落。王亦君
脚下一空,登时随之坠入万丈虚空。奋力凝神,默念封印诀,将重伤的雪羽鹤瞬
间吸纳。低头望去,姑射仙子眼波如醉,红唇鲜艳湿润,饱满欲绽。想起适才与
她赤裸缠绵的旖旎春光,心中激荡,忍不住俯首吻在她的唇上。
雪花片片飞舞,不断地落在王亦君、姑射仙子的发鬓、脸颊,丝丝寒意沁入
心脾,雪花融化了,泪水一般流淌而下。两人紧紧相拥,急速坠落。风声迅猛,
冰霜飞舞,刹那间便化为一对雪人。四唇交接,被寒冰冻住,就连呼吸也仿佛被
瞬间凝固。
「轰」地一声巨响,王亦君二人撞在一座巍峨雪山的斜坡上,雪屑迸飞,激
起漫天白浪。冰寒彻骨,倏地陷入丈余厚的积雪中。二人从如许高空急落激撞,
斜坡上方的累累积雪登时剧震崩塌。轰然连声,整片雪坡突然塌落,惊雷迸奏,
万千雪狮咆哮着席卷冲下。
烛鼓之等数百人御兽追至!遇此雪崩,不得不勒缰盘旋。遥遥望去,只见漫
山银蛇乱舞,崩云裂浪。隐隐看见王亦君二人被激涌的雪浪高高抛起,又被后方
更高更猛的白涛雪雾瞬间拍击掉落,刹那之间便吞没于汹涌的滚滚雪滔,再也瞧
不见任何身影。
眼前漫漫白雪,目不视物。王亦君二人身不由己,被雪浪卷溺,跌宕奔泻,
突然重重撞在一块巨石,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迷迷糊糊中被巨力推送,高高飞
起,突然身下一空,掉入一道狭长的缝隙中。「扑」地撞在寒冷的坚冰上,急速
下滑。顷刻之间,接二连三地撞在巨石坚冰上,终于脑中嗡然,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王亦君方才悠悠醒转。周身骨骼仿佛散裂开来,疼不可抑,
经脉火辣辣地烧痛。睁开双眼,突见黑暗中一双惨碧色的巨眼阴森狞恶地瞪着自
己!猛地大吃一惊,双手一撑,朝后疾退,继而本能地当头劈出一掌,碧光爆舞,
那双巨眼登时迸碎开来。
王亦君突然一惊,蓦地一喜:「怎么又恢复了强沛真气?」念力四扫,身上
酥麻痛痒之感荡然无存,血脉内那三十六只毒虫也丝毫感觉不到了。虽然经脉有
几处伤毁,体内亦有重伤,但丹田中真气充沛,比之先前可谓天壤之别。心下惊
喜诧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殊不知当日流沙仙子为了令他能在灵山「药神之争」中击败灵山十巫,在他
体内下了数百种罕见剧毒,以为疫苗;自那时起,他已是几近百毒不侵之身。九
毒童子的奇毒虽然厉害,也只能暂时麻痹王亦君的经脉气血,不能造成真正伤害。
那三十余只九毒神虫抗争良久,业已不支,终被他血中剧毒所杀,化为脓血逸出
体外。
王亦君突然想起姑射仙子,心中一凛,不及多想,霍然起身,默念燃光诀,
指尖上登时窜起一道火光,将四周照得明亮。环首四望,身在巨大的长形洞穴之
中。四壁皆是坚冰,滑不留手。不远处躺了几具极大的尸骨,像是巨兽残骸。
他心中牵念姑射仙子,极是焦急,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借着指上火光,四下
凝神扫望。绕过一个弯儿,终于发现了姑射仙子,心下大喜,连忙抢身上前。她
斜斜地倚靠在冰壁上,半身陷在冰雪里,双眼紧闭,双颊依旧艳如云霞。
再过去数尺,白雪厚积,凝成坚硬冰块,将甬洞严严实实地封住。想来方才
那场雪崩将二人冲卷到山谷缝隙内的甬洞之中,倾泻而下的冰雪堵住洞口,凝为
冰壁,将二人封在这甬洞之内。
王亦君此时最为关心的乃是姑射仙子的安危,一时间也不去想究竟身在何地!
究竟如何才能离开此处。见她仅是昏迷,并无大碍,舒了一口长气。连忙将她掘
出,脱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轻轻横放于身旁。将周围的巨兽
尸骨一一拾来,搭架燃火,磷光火焰奔窜跳跃,洞中登时一片光明。
姑射仙子在冰雪中掩埋了许久,经脉又被封住,半身都已冻僵。王亦君将她
经脉尽数解开,与她双手掌心相抵,将浩然真气滔滔传入到她体内。她气海之内
依旧空空荡荡,殊无真气,十二经脉中那九九极乐丹所衍化的邪热之气仿佛被冰
寒所镇,大大微弱;但余丝缭绕,缓缓游走,驱之不散。
再一留神,却令王亦君大为惊诧。在她奇经八脉之中竟然隐隐散落蕴藏着极
为强沛的真气,只是奇经八脉似乎被什么妖术或是奇毒所制,宛如瘫痪一般;其
中真气各自沉淀散落,始终不得凝合。
这等情形诡异之极,见所未见,王亦君心下惊疑,猜想多半又是那九毒童子
与西海鹿女使出什么卑劣方法所为,当下运气疏导,想要将她奇经八脉中的真气
引入丹田之内。岂料那些真气被他所激,立即涣散迸飞,始终不能汇集输流。一
时之间,也莫能奈何。
过了片刻,姑射仙子低吟一声,徐徐睁开双眼。王亦君大喜过望,叫道:
「仙女……」突然脸上滚烫,「姐姐」二字竟叫不出口。屏息凝视,心跳如狂,
忖道:「不知她还认不认得我?」掌心满是汗水,极是紧张。
姑射仙子目光迷离,徐徐移转,妙目凝视在王亦君脸上,双靥红霞在火光映
衬下赤红欲流,蓦地嫣然而笑。
那笑容清丽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妖媚之意,王亦君不由得目眩心迷,意夺神
摇。心下一凛,蓦地想起烛鼓之所言,知道她体内春毒果然尚未消除,神智依旧
混沌不清。
姑射仙子素手闪电般拽住王亦君衣领,蓦地将他拉扯伏低,嘤咛一声,往他
唇上咬去。王亦君「啊」地一声,唇上剧痛,她腻声低笑,丁香温柔地卷扫,轻
吮伤口;酥麻难耐,热血登沸。王亦君知她情热如火,不敢缠绵,强自收敛心神,
奋力抬起头来,低声道:「仙女姐姐,对不住了!」手掌轻拍,不得已又将她经
脉重新封住。
心中一动,忖道:「她体内邪气汹涌,必是春毒所激。倘若能将这邪气疏导
出体外,或许便可解开春毒。」
当下握住她的双手,绵绵不绝地将真气输入其体内。
王亦君微微一震,只觉那邪气受自己真气所激,仿佛被狂风刮卷的山火,猛
地高窜蔓延,熊熊焚烧。姑射仙子「啊」地一声呻吟,妩媚娇婉,脸上红艳更甚,
水汪汪地瞟着王亦君,娇喘吁吁,鼻尖额沿渗出细细香汗,更觉娇媚动人。
王亦君意守丹田,默念潮汐诀,真气分流运转,想将那邪气从她经脉间逐一
导出;但适得其反,那邪气汹汹澎湃,溢出十二经脉,滔滔转入奇经八脉;奇经
八脉中散落的真气随之蓬然乱舞,登时使得邪气欲火气势更猛,在任督二脉四逸
奔窜。
姑射仙子娇躯微颤,情火炽烈,呻吟声听在王亦君耳中,直如魔魅仙音,心
旌乱摇。心中一凛:「是了,春毒乃是激发神识之中最为原始的欲望,从而诱发
肉身之内气血异常流转。其源在心,而不在气;自己舍本逐未,反倒将春意邪气
激得更为迅猛。犹如非但无助,反倒有害。」
一念及此,猛地将真气抽回,踉跄后退。当下王亦君又以「灵犀法术」感应
姑射仙子元神,想以念力安定其心,驱除躁动春念。岂料姑射仙子元神之强犹在
他之上,不但不能奏效,而且险些反受其制,亏得反应极快,见势不妙立时撤回
念力,凝神自护。
王亦君思忖再三,心道:「罢了!先寻出解除春毒的药石,出洞之后,或能
解之。」当下抖擞精神,借助记事珠之力,在脑海中迅速查找《百草注》中所记
载的可解春毒的花草虫石。粗粗忆寻,便有三百多种。但这些药石多是中下之品,
多有剧毒;而自己丝毫不知西海鹿女的九九极乐丹由什么春草淫花所制,倘若不
能对症下药,只怕春毒未解,反受其他剧毒所制。心下大为颓丧,后悔先前未能
逼令西海鹿女说出极乐丹的秘方。但转念又想,既然那烛鼓之惊骇之下脱口说出
此药无解,只怕即使逼问出方子,也不能破解之。
一时旁徨无计,回身望去,只见姑射仙子软绵绵地斜躺着,胸脯剧烈起伏,
眼波摇荡,勾魂摄魄地望着自己,嘴角眉梢尽是绵绵春意。王亦君心中砰砰乱跳,
扭头不敢再看,忖道:「难道这春毒果真无药可解吗?」
躁乱焦急,抽身而起。
徘徊数步,心中一动,笑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我可真急昏了头啦!只
要能出得这山洞,还怕没人能解出这方子么?灵山上的十个老妖怪!还有那古灵
精怪的流沙仙子,他们都欠了我人情,这小忙不会不帮吧?」
自顾自说了一通,心下喜悦,转身便往那洞穴甬口奔去。
岂料这山洞位于那山坡狭窄缝隙数百丈之下,洞口被雪崩卷落的漫漫冰雪严
严实实地封堵,在这极寒的天气中!早已凝固为厚达两百余丈的坚冰,硬逾钢铁。
王亦君凝神聚气,奋力挥掌,冰雪四溅纷飞,但也不过迸开一尺来深。王亦君鼓
舞真气,接连不断地奋力劈斫了半个时辰,终于沮丧放弃。
心存侥幸,只盼那山洞之内尚有其他出口,当下又奔回洞中,在周围四壁仔
仔细细、寸寸查寻,但念力真气所及,发现四壁竟然都是厚达百十丈的坚硬石壁。
以他眼下真气,若想凿壁逃生,至少需花费八、九日。纵使自己能坚持到那一刻,
姑射仙子只怕早已爆血身亡了。
王亦君茫然而立,乐观镇定如他,此时亦不免有些沮丧惊慌。凝神聚意,心
念一动,忖想:「倘若仙女姐姐真气无损,我们两人合力,凿穿这洞壁或许只需
一两日即可。」想到此处,不由苦笑起来。原本是为了解救姑射仙子,才急于寻
找脱身之计;但眼下反循逆转,倒成了唯有先解救姑射仙子,才能离开此地。
思绪飞转,一时无计。突然想起赤松子被压在洞庭山下百余年,竟能倾山倒
海脱身而去,此刻想来更增敬佩之心。又想起烛鼓之所说,要解救姑射仙子,除
了与之交合,别无他法,否则二十四时辰之后,她必定经脉寸断、热血迸爆而死。
心中一紧:眼下身困冰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了?倘若不能尽快救之,只怕……
心中寒意大盛。
回头睨望,正好撞见姑射仙子水汪汪的眼波,见她慵懒横陈,眼波流转,娇
媚无限,王亦君登时目眩神迷,仿佛突然沉溺于温柔的水波。呆了一呆,突然想
到:「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以比翼鸟引我救出仙女姐姐,又让她身中春
毒,与我困在这冰窟之中,便是注定让我与她……」
一念及此,心中「砰砰」狂跳,怔怔地凝望着姑射仙子,口干舌燥,呼吸忽
然急促起来。视线缓缓下移,滑过她莹白优雅的脖颈、高耸起伏的胸脯、纤柔扭
转的腰肢、白色裙裳下露出的那一截冰雪似的纤美小腿……
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麻痒难耐,忖想:「……既然天意如此,
我岂能违抗?」
突然之间热血轰然冲顶,跨步朝姑射仙子走去。见他神情古怪地走来,姑射
仙子似乎颇为欢喜,笑吟吟地凝视着他,红霞飞舞,娇媚难言。
王亦君大步走到她身边,被她眼波凝视,登时做贼心虚,面红耳赤,呼吸不
得。支吾道:「仙女姐姐,我……
你……形势如此,不得不……「张口结舌,语无伦次。脑中混乱,也不知自
己说了些什么。
心中紧张之至,定定神,不敢望她,迳自弯腰去解她的衣襟。隔着衣帛,指
尖碰触她柔软的胸脯,姑射仙子登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欢愉呻吟,听在耳中,柔腻
入骨。王亦君双手颤抖,笨拙地鼓捣了半晌,解不开一个钮扣,心跳如狂,大汗
涔涔而出。突然看见她臂上的守宫砂,呆了一呆,羞赧难耐,猛地抽了自己的一
个耳光,回身便走,低声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王亦君,你这般乘人之危,
与那龌龊不堪的烛淫贼又有什么区别?」
当下远远地走开,在冰窟中不住徘徊。眼见姑射仙子眼神迷乱,娇吟若渴,
脸上红霞越发娇艳,仿佛要滴下水来,王亦君心中剧跳,迷乱踌躇,忖道:「但
……但这关系仙女姐姐生死,倘若再这般犹豫不决,仙女姐姐岂不是要爆血身亡
吗?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救下仙女姐姐……」遂又转身朝她走去。
但将近她身旁之时,瞧见那晶莹玉臂上赤红鲜艳的守宫砂,登时又大为气馁,
掉头急走,喃喃道:「仙女姐姐乃是木族圣女,天仙似的人物,贞洁之躯至为重
要。我这般污她清白,那不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么?即使能救得她的性命,也必
不合她的本意……」
如此反覆旁徨,来来回回了十余趟,始终不敢碰触她的肌肤。偶尔瞧见姑射
仙子春波荡漾的娇媚目光,登时情欲如沸,忍不住便想上前;但到了她身前却又
鼓不起勇气来,心中自责惭愧,逃之夭夭。
在他内心深处,姑射仙子便如天仙一般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从前思念
雨师妾时,每每热血奔沸,甚至遐想与她如何亲热欢好,抵死缠绵。但想到姑射
仙子时,却从来不曾夹杂任何邪念,至多有时傻楞楞地想道:「倘若能握住她的
纤手并肩御风飞行,该有多好啊!」即便在少年春梦之中,也不敢对她有任何不
恭。
今日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地掉入她的怀中,稀里糊涂之下,险些便酿成大错。
缠绵之际,心中固然兴奋惊喜,更多的却是羞惭自责。然而他毕竟是血肉之躯,
正值年少,这般赤裸交缠,肌肤相亲,怀中佳人又是梦中仙子,难免情欲焚身。
虽然强忍诱惑,不敢有过分之举,但对这一向敬如神明的姑射仙子,也不免有了
从未有过的遐思绮想。
此时与她困守冰窟绝境,咫尺天地,生死难料,这欲望更加炽热如沸,何况
姑射仙子身中春毒,无计可施,不交合则死;这更加成了绝大诱惑,以及他自我
安慰,鼓舞勇气的借口。但姑射仙子终究远非其他女子,一想到当年月夜,她低
首垂眉,月下吹箫的飘飘若仙之态,看到她鲜红如梅的守宫砂,王亦君登觉自己
龌龊不堪,竟要玷污如此圣洁之物。终于不敢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巨兽骨架燃烧的火焰渐转暗淡,冰窟之中重归阴暗寒冷。冰
壁映照着幽暗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王亦君此刻的心情。
姑射仙子软绵绵地斜躺着,娇媚慵懒,如春睡海棠。胸脯急剧起伏,双眼直
勾勾地瞟着王亦君,呼吸声磁沙浊重。王亦君心弛神荡,转身抱头,苦恼已极,
恨不能纵声大吼。从怀中乾坤袋里掏出那对冰冻的比翼鸟,苦笑道:「鸟兄鸟嫂,
是你们将我引到那山洞中的,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心念一动,低声道:「鸟儿啊鸟儿,倘若你们当真是上天派来的姻缘鸟,就
再给我指点迷津吧!」默念法诀,将它们身上寒冰陡然融化,放到地上。暗暗忖
道:「若是果真要我与仙女姐姐合体,方能解救她的春毒,便往她那儿跳去。否
则便指点一处,让我全力凿穿洞壁。」
比翼鸟僵冻已久,一时不能动弹,微微颤动,几将摔倒。过了片刻,方才簌
簌震动翅膀,两脚勾缠着原地蹦跳起来。王亦君凝神屏息,心中砰砰直跳。比翼
鸟扭颈四顾,蛮蛮脆叫着,相互对啄,始终没有移动。王亦君心下焦急,苦笑着
喃喃道:「鸟兄,你好歹走上一走呀!」比翼鸟似是听懂了他的言语,突然欢鸣
着朝甬洞黑暗的一侧蹦蹦跳跳而去。
王亦君「啊」地一声,心突地下沉,颇为意外。忽然间酸苦咸涩,百味交杂,
竟觉得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但隐隐之中,又有一些如释重负的轻松。正迷茫怅
惘,蓦地心中一紧,只见那两只比翼鸟伫足观望,探头探脑一阵,竟然转身朝着
姑射仙子大步跳去,欢鸣不已。王亦君心中狂跳,倏然起身,紧张观望。
比翼鸟奔了一半,又蓦地停顿下来,仿佛故意逗弄王亦君一般,蛮蛮直叫,
却不再移动分毫。王亦君心中剧烈忐忑,脑中也是一片混沌,不知究竟该盼望比
翼鸟奔往姑射仙子身旁呢,还是企盼它们尽快回身转向。但见比翼鸟相互嬉闹片
刻,突然又蹦跳着朝姑射仙子奔去,这次毫无停顿,转眼便到了姑射仙子腿弯之
间。
王亦君全身一震,呼吸登时停顿,又惊又喜,呆呆地凝视姑射仙子,心中不
住地道:「原来……这果真是上天的旨意吗?」姑射仙子眼波横流!清丽的脸上
酡红如醉,满是迷乱燥热的神情,湿润饱满的娇艳红唇,宛如鲜花在风中簌簌颤
动。突然,那柔嫩的花唇突然迸裂开来,几道血丝蓦地渗出,瞬间滑过下颔,接
连不断地滴下。
王亦君大吃一惊,猛地冲上前去,手指抚在她的唇瓣,默念法诀,将伤口刹
那愈合。念力及处,发觉她体内的邪气汹汹狂肆,潜伏于奇经八脉中的浩浩真气
也如惊涛骇浪般在经络内胡乱奔走,热血奔沸,在诸多血脉脆弱处迅猛冲击,将
欲喷薄。
王亦君大骇,突然明白:「是了,她经脉被封,但体内春毒邪气却不受所控,
反倒将沉淀的真气撩拨得四处乱撞,再不解开经脉,只怕立时便要爆血身亡!」
他修行潮汐流久矣,知道经脉犹如河道,倘若河床封堵,又遇暴洪,则必定水灾
泛滥。当下再不迟疑,迅速解开她周身经脉。掌舞如飞,真气滔滔,将姑射仙子
体内真气分流疏散。
那邪气受他所激,犹如火上浇油,轰然倒卷,声势更猛。姑射仙子低吟一声,
双腿勾缠,素手拖曳,将他猛地拉入怀中。王亦君吃了一惊,想要抽身离开,但
她勾缠甚紧,挣脱不得。伸手推揉,触手及处,皆是滚烫滑腻的肌肤。心跳如狂,
想要移开手掌,但那凝脂软玉却仿佛有巨大的魔力,将他手掌紧紧吸住,不能移
开分毫。
姑射仙子轻声呻吟,眼波融化,低低地颤声道:「抱我,抱紧我……」那柔
媚沙哑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惊天动地,无法抗拒。王亦君脑中嗡然一响,热血
齐齐涌至头顶,大叫一声,千种顾虑、万般忌惮刹那间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双臂
猛地紧箍,仿佛要将她的纤弱腰肢生生折断。
姑射仙子簌簌发抖,手臂勾绕他的脖颈,发出温柔甜蜜的叹息,仿佛满足,
又仿佛在更强烈地索需。那柔软的指掌顺着王亦君的背脊一路下滑,指尖蓦地在
他的后背划过几道血痕,那狂躁的疼痛的甜蜜,瞬间将王亦君酝酿已久的熊熊欲
火激燃到崩爆的境地……
蛮蛮鸟欢悦地鸣叫着,火光跳跃,两人的身影在冰壁上迷离变幻。喘息声、
呻吟声、衣帛撕裂声……交缠着巨骨燃烧时「劈噗」的脆响。
王亦君贪婪地吸吮她的唇瓣、脖颈,沿着那弧线不断下滑,粗暴地扯开她凌
乱的衣襟,在她雪白浑圆的香肩上流连辗转。姑射仙子弓起身子,仰起头,声声
娇喘,星眼迷离。当他将头深深地埋入雪丘玉沟,舌尖扫过那嫣红的鸡头软肉,
姑射仙子突然缩紧身子,紧紧交缠,颤栗着发出哭泣似的呻吟……
王亦君呼吸浊重,喉咙火烧火燎,大口吮吸着巍巍雪丘上翘立的樱桃,滚烫
的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与大腿,紧紧地抵住她柔软的小腹;那灼烧的温度穿透薄
薄的衣帛,在她体内瞬息引爆痉挛的狂潮。
姑射仙子颤声娇喘,绵软无力地瘫倒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将周身白衣粗暴剥
离,任由他饥渴而狂热地吸吮她的身体,任由他的指尖挑拨她生命的琴弦,弹奏
甜蜜而痛楚的旋律……
他狂野迷乱的眼神,贪婪的舌尖,火热的手掌、坚硬的身体……每一次的接
触都带来如许恣肆的颤栗。她的身体崩爆了,融化了,又燃烧为熊熊的烈火,只
想和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少年男子一起进入那赤红狂野的炼狱……
「蛮蛮!蛮蛮!」突然听见几声清脆的怪叫声,几滴冰冷的雪水接连不断地
滴落在王亦君的脖颈上;王亦君微微一震,顿时清醒,刹那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
何处。忽然瞥见身下姑射仙子寸缕不着,玉体横陈,那对莹白雪丘与纤细的脖颈
上布满了紫红的吻痕……所幸雪臂之上,那颗守宫砂依旧鲜红夺目。突然悔疚羞
惭,无以复加,猛地抽身后退,重重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周身欲火登时消减,
赧然低声道:「仙女姐姐,我……」
头顶冰凉,又是一串的雪水接连滴落。王亦君抬头望去,只见比翼鸟盘旋飞
舞,不断啄击着顶壁的一角,蛮蛮怪叫,极是兴奋。它们啄击之处,冰雪消融,
断线珍珠般滴洒飘落。
王亦君心中一动,蓦地大喜,脱口叫道:「仙女姐姐,我们可以出去了!」
姑射仙子腻声低吟道:「为什么要出去?你……你进来吧!」声音娇媚入骨,素
手一拉,将他扯得压落在自己身上。王亦君此时已经大为清醒,但被她滚烫柔软
的肢体紧紧交缠,仍不禁心驰神荡。竭力收敛心神,歉然道:「仙女姐姐!对不
住了。」
重新将她经脉封住。
这时,比翼鸟尖叫欢啼,突然低飞缭绕。「轰」地一声,冰雪簌簌崩落,登
时将王亦君二人埋在雪堆之中。
顶壁上露出一个三尺余宽的黑漆漆洞口。
原来王亦君先前仔细查寻四壁,却独独忘了顶壁。那顶壁上的洞口被两尺余
厚的冰层封堵,兽骨火焰燃烧了这么久,冰窟内温度逐渐升高;王亦君与姑射仙
子缠绵之时,燥热情火与逸散真气不住升腾,使得那洞口冰层渐渐融化。被比翼
鸟这般轮番猛啄,登时迸裂开来,连带着顶壁上的冰雪一齐掉落。
王亦君抱着姑射仙子跳将起来,大喜笑道:「鸟兄鸟嫂,多谢两位了!」见
那比翼鸟啄击顶壁之时,便已猜到其后必有出口,岂料还不必自己动手,蛮蛮鸟
便已经代劳开出一条路来。惊喜之余,心中突然觉得,这两只怪鸟果然是冥冥上
苍派来相助的神鸟。
比翼鸟傲然鸣叫,绕飞一圈,落在王亦君的肩膀上。相互啄击,梳理羽毛,
一副怡然自得、恩爱欢好之状。
虽不知那洞口究竟通往何处,但纵有凶险,也远胜于在此束手待毙。王亦君
低声道:「仙女姐姐,再忍上一忍,只要出了这山腹,定然有法子可解你体内之
毒。」默念凝冰诀,姑射仙子身上登时凝结一层三寸余厚的寒冰。
她体内热血奔沸,这般冻结之后虽然仍会涌动,但流速甚缓,支撑个两、三
日当无问题。
当下王亦君再不迟疑,抱紧姑射仙子轻飘飘地跃入那黑洞之中。四面漆黑,
寒气森冷,王亦君左手指尖以真气燃光,指引在前,凝神戒备,一步步往前走去。
狭窄的甬洞倾陡上斜,迤逦曲折;四壁光滑,尽是寒冰;顶壁冰柱如犬牙交错,
在火光映射下变幻着幽冷而眩目的光泽。
洞窟之中,飘浮着森森白气,如大雾一般弥散聚合;越往上行越是寒冷,王
亦君头发皮肤之上,逐渐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比翼鸟冻得簌簌发抖,不住地
煽动翅膀,抖落冰屑,蛮蛮叫声也开始颤抖起来;再过了片刻,索性振翅飞舞,
在王亦君身前身后盘旋缭绕。
半个时辰之后,甬道越来越宽,但那白气冷雾也越来越重,五步之外便是一
片苍茫,虽有真气燃光,亦不能远视。王亦君飞速滑行,突然脚下一绊,险些摔
倒!心下微凛,凝神望去,竟是森森白骨。以那骨架结构来看,当是鱼龙之类的
巨型海兽。心下大奇,不知何以在这山腹冰窟之中竟能遇见海兽尸骨。
再往上行,所遇的尸骨越来越多,无一不是海中巨鱼怪兽。尸骨尽皆完好无
损,有些竟连皮肉犹自尚存。
王亦君心中惊异更甚,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当下转动记事珠,思绪飞转,
查找《大荒经》中相关记述。
突然一凛,当是这里了:「钟山东南四百二十里,曰密山。其间尽泽也。是
多奇鸟、怪兽、奇鱼,皆异物焉。密山千仞,冰雪其覆。中空浩荡,状如玉壶,
故又名玉壶山。传此山通西海,水汤汤而出,如自天上来。
故昔年寒荒诸族备受水患之苦,寒荒大神昊天氏以魂炼石,归化于此,水乃
止焉……「
王亦君心下大震,洞窟中多海兽尸骨,难道这密山当年果真通达西海吗?此
山去西海尚有遥遥数千里,倘若当真如此,那也太匪夷所思。又想,此山既名玉
壶山,又有大水出处,想必山上必有出口。振作精神,继续前行。
这般上行许久,森冷益甚,以王亦君之浩然真气,亦觉得刻骨侵寒。气温越
低,途中横陈的鱼兽尸骨保存得越加完好,待到后来,竟是皮肉鳞介丝毫无损,
栩栩如生。雾气茫茫,甬道逐渐转小,盖因水气附着四壁,长年累月冰壁雪柱越
积越厚之故。某些转折之处犹为狭窄,王亦君不得不蓄气挥掌,硬生生劈出一条
道路来。
洞中愈冷,王亦君反倒愈加放心。盖因姑射仙子体内躁热汹汹的春毒邪气,
在这冰寒森冷之中逐渐镇定,流速甚缓,仿佛进入冬眠一般。不知走了多久,腹
中饥肠辘辘,咕咕的叫声在这空空荡荡的冰洞中听来更觉格外清晰刺耳。王亦君
没有尝过这般饥寒交加的滋味,自觉有趣,莞尔而笑。比翼鸟蛮蛮尖叫,有气没
力地扑翔,停落在他的肩膀上,再也不愿挪动。
低头望去,姑射仙子凝结于冰柱之中,长睫闭拢,脸颊嫣红,娇媚动人,仿
佛在作着慵懒甜蜜的美梦。王亦君神魂震荡,目光不能移转,想道:「倘若能与
仙女姐姐终生厮守,就算出不得这密山,又有什么打紧?」
回想今日与她两次缠绵欢好的情景,虽然最终都咬牙苦苦忍住,但那肌肤相
接,唇齿相依的消魂滋味,已足以令他神魂颠倒。心中砰砰乱跳,喉咙麻痒难当,
蓦地一阵冲动,直想将她冰霜解开,亲上一亲。但心下明了,自己能自控一次、
两次,第三次却绝无把握了。当下连忙转移念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比翼鸟在他耳旁不住地叫唤,他心中一动,想起纤纤。这丫头此刻只怕还站
在那悬崖顶上,迎风等待吧?
想到她缠着要这怪鸟的脸容姿态,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笑容忽然凝结,
蓦地明白了当时她索要这比翼鸟的缘由和那痴情心意。心中黯然,暗自叹息。
纤纤极是顽固,从前在古浪屿上,他为她抓了一只极为可爱的珊瑚绿毛龟。
纤纤喜欢之极,偷偷在它壳上刻了一个「君」字,养在水晶柜里,每日亲自抓了
虾米喂它。空暇之时,常常拉了他一道在沙滩上逗弄珊瑚龟,一玩便是一个下午。
某日,那珊瑚龟不知何以竟从水晶柜中逃逸,王亦君翻山倒海也寻它不回,纤纤
伤心欲绝,赌气几日不吃东西。无奈之下,王亦君又寻了一只大小形状差不多的
珊瑚龟,哄骗纤纤。岂料纤纤见那龟壳上没有「君」字,立时将它抛到窗外。哭
着说,她要的只是那只逃走的乌龟,即便是金龟玉龟,也是无法替代。
王亦君一面向上滑行,一面胡思乱想,腹中倒不觉得有那么饥饿了。颈上的
泪珠坠冰冷地贴着皮肤,令他突然想起雨师妾来,心中砰然,蓦地一阵甜蜜酸苦。
当是时,比翼鸟忽然拍翅尖叫,极为兴奋。王亦君猛地回过神来,蓦地闻到
一股淡淡的清甜果香,登时勾起辘辘饥肠。王亦君大喜,难道这山洞即将到头,
其外便有蔬果么?
比翼鸟尖叫着扑翼腾空,在冷雾中笨拙地飞舞,急不可待地朝着前上方飞去。
王亦君紧紧相随。滑行片刻,却见比翼鸟欢啼着扑落,在甬洞边侧的地上不住啄
击。王亦君抢身上前,阵阵异香扑鼻而来。凝神望去,却见一道两尺来宽、三寸
余厚的黑色膏石沿着洞壁迤逦蜿蜒,仿佛一条巨大的冬眠玄蛇。
比翼鸟跳跃其上,欢声啄食,仰颈吞咽。王亦君心中惊奇,难道这膏石竟可
以吞食么?弯腰掰下一块,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一股清甜甘香钻入鼻息,如醍
醐灌顶,神清气爽;又惊又喜,放入口中咀嚼。「咔嚓」脆响,那膏石坚硬无匹,
极是难嚼。
王亦君心中一动,真气聚集掌心,碧光流转旋舞,那膏石登时融化开来,仿
佛黑色豆腐一般在掌心巍巍颤动。张口吸食,「咻」地轻响,立时滑入肚中,瞬
息之间,一股异香自腹中轰然直灌脑顶,如午后热浪,懒洋洋、暖薰薰地在周身
经脉中流转,说不出的惬意舒服。
王亦君大喜,当下依法炮制,以掌心真气将黑色膏石化为软膏之后吸食吞服,
顷刻间便吃了许多,登觉精神熠熠,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伤毁
的几处经脉也不再那般烧灼生疼了。心中惊喜,不知这黑色膏石究竟是什么宝物。
比翼鸟怪叫着跳到他的掌心,密雨般地啄食。王亦君掌心被啄得发痒,忍不
住哈哈大笑。当下将姑射仙子的冰霜解开,小心翼翼地将柔软膏石喂入她的口中!
以真气输送入腹。她柔媚眼波凝视着王亦君,兰馨之气吹在他的掌心,酥麻瘙痒,
令他忍不住又有些神魂飘荡,几次三番想要亲亲那娇艳鲜嫩的红唇,唯有强行忍
住。
喂服完之后,为了避免自己受她所诱,心中绮思欲念不能自抑,便又将她重
新凝冰封冻。抱着她与那比翼鸟继续向前滑行。王亦君沿着那黑色膏石迤逦而上,
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疲倦之时便掰下膏石,融化吞服;同时亦解冻姑射仙子,
给她喂服膏石。越往上行,越发觉得隐隐之中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巨大压力,无形
地笼罩着,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令人透不过气,艰于呼吸。
王亦君体内真气受其所激,不断地翻腾汹涌,但血液的流速却越来越缓慢,
头发、皮肤上凝结的寒霜急速增厚,过了小半时辰,竟成了雪人一般。比翼鸟的
鸣叫声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在他肩上化为一对冰鸟。
王亦君微微一笑,将它们放入怀中的乾坤袋,全速滑行。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上方突然亮起眩目的白光,王亦君大喜,聚气涌泉,
电冲而起。突然闪起绚丽无匹的五彩光芒,一股巨大的森冷压力如三山五岳当头
骤然盖下,王亦君上冲之速过快,这般蓦一冲撞,还来不及调整真气,便觉脑中
轰然,眼前一黑,重重地朝下摔去,人事不醒。
迷迷糊糊之中,王亦君听见若有若无的箫声,寂寥淡远,刻骨苍凉:心中蓦
地一阵欢喜,喃喃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突然惊醒,大声叫道:
「仙女姐姐!」
周身麻痹僵硬,血液彷佛凝固了一般,一时之间就连脖颈也无法转动。凝神
察探,心中大喜,周身经脉竟已痊愈完好,只是经络气血似是被极为冰寒之气镇
住,暂时不能运转。当下一边气随意转,缓缓调息;一边叫道:「仙女姐姐!」
箫声顿止,万籁俱寂。明月当空,星辰寥寥,两侧雪崖冰壁高矗峭立,耀射
着清冷的光芒。竟是在一个寂静而狭窄的冰山雪谷之中。王亦君心中忽地一阵迷
惑,依稀记得自己从那山腹甬道跃出之时,四周乃是山腹内壁,怎地竟到了这露
天的山壑中?
「你……你醒啦!」耳眸突然响起一个清雅温柔的声音,继而一张清丽绝世
的脸容扑入眼帘。一时明月失色,冰雪无光。王亦君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大喜,
「仙女姐姐!」姑射仙子「啊」地一声,一双澄净秋水中,满是欢悦欣喜之意,
「你叫我仙女姐姐?你认得我吗?」
王亦君一呆,心中一阵失望,「我……在下王亦君……四年前曾经在玉屏峰
上见过仙子一面。」心中紧张,只盼她能立时想起。姑射仙子俏脸上一片茫然,
微微摇头,「王亦君?……玉屏峰?对不住,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啦!」明眸凝视
王亦君,「公子既然识得我,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吗?为什么会与公子在一起?
这里又是何处?」
王亦君又是一楞,脑中嗡然一响:「是了!难道她竟然失忆了吗?」心中凛
然惊骇,思绪飞转:心道:「难道又是那些水妖施了什么妖术魔法,让她记不得
从前之事?」
见他脸上闪过惊诧、愤怒、欢喜诸般神情,怔然不语,姑射仙子心下诧异,
又低声呼唤了他几声,王亦君方才如梦初醒,「从前之事,仙子当真一点也记不
得了吗?」姑射仙子轻摇蛲首,「不错,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亦君呆呆地望着她,心中砰砰乱跳,口干舌燥。突然冒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难道仙女姐姐失忆,也是上苍冥冥中安排的吗?她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便不再
是木族圣女,也不必守身独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定要让她恢复记忆?带着
她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逍遥自在?」
姑射仙子站起身来,白衣飘飘若飞,叹息道:「原来你也不知道。」月光照
着她的脸容,迷茫凄婉,楚楚动人。身影孤单落寞,彷佛要随风飘去。
「王亦君!你这般自私卑劣,岂是大丈夫所为?」王亦君忽然一凛,热血上
涌,大声道:「你是当今木族圣女——姑射仙子蕾依丽雅!」姑射仙子娇躯微微
震动,「木族圣女?姑射仙子?」眉尖轻蹙,秋水波荡,反覆低吟了数十遍,失
望烦恼,摇头叹息,「我记不起来啦!」
王亦君心中一动,「仙子,我怀中有一个玛瑙香炉,是当年在玉屏峰上你留
下的……」姑射仙子冰雪透明的指尖轻轻一点,王亦君的衣领登时翻开,玛瑙香
炉从乾坤袋中徐徐飞出,落到她兰花般的掌心。
莹白剔透的玛瑙香炉在她掌心缓缓旋转。月光折射,眩光流舞。姑射仙子的
容颜在折光照耀下变幻不定,终于黯然摇头,指尖轻弹,将香炉徐徐送回王亦君
怀中。
王亦君心下失望,体内真气越转越快,终于将冰封的经脉尽数冲开,「啊」
地一声,跳了起来,周身冰屑簌簌掉落。从腰间拔出无锋剑,倒递与她,「这剑
乃是木族神器,那夜你曾让我好好保存,你还记得吗?」
姑射仙子握住剑柄,妙目凝视良久,摇头道:「是无锋剑吗?但为何又断为
半截?」见她依旧浑然不觉,王亦君心下一阵难过怅惘,想起那时月夜,她手握
断剑,黯然神伤的情形,王亦君更是心潮汹涌,低声道:「人有情,剑无锋。此
剑原是贵族当年圣女空桑仙子送与神帝的定情之物。空桑仙子因情得罪,被流放
东海汤谷,神帝伤心欲绝,将此剑抛入龙潭,因缘际会,被我得到……」
姑射仙子微微一颤,秋波荡漾,沉吟道:「空桑仙子?」王亦君见她似是想
起某事,心中一喜,但见她目光渐转迷茫心中又不由得沉了下去。忽然心念一动,
从腰间取出珊瑚笛子,悠扬横吹。笛声清越宛转,如幽泉呜咽,空林风语,说不
出的苍凉凄伤。
姑射仙子怔然而立,出神倾听,白衣翻涌,黑发飞扬,竟似是痴了。不知何
时,妙目中湿光点点,一颗泪珠倏然滴落,低声呢喃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
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
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素手一颤,断剑铿然没入坚冰石岩。姑射仙子柔荑舒展,五指开落,掌心突
然凝聚起莹白光气,滚滚卷舞,倏然化为一支玛瑙洞箫。斜倚于唇,十指跳动,
合着王亦君的笛声,一起吹奏那《刹那芳华曲》。
笛声清幽激越,洞箫苍凉悠远,交相跌宕,缠绵刻骨。两人四目凝视,突然
悲喜交集,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很远很远的从前,两人
就曾经这般临风齐奏……山风鼓舞,万千冰晶银魄在姑射仙子、王亦君四周萦绕
飞舞,在月光中闪着点点银光,彷佛流萤,彷佛飞雪。
一曲吹罢,余音袅袅不绝。漫天冰屑悠然飞舞,缓缓落地。半晌,两人两两
相望,彷佛被冰雪凝铸一般。
姑射仙子玉靥泛起淡淡的嫣红,低声道:「这曲子好生熟悉,听了让人莫名
的伤心。」
王亦君道:「仙子,你记起些什么了吗?」姑射仙子蹙眉思忖片刻,摇头道:
「我记得这曲子的歌词,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王亦君心下失望,心道:
「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不知那些水妖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这等霸道!」
姑射仙子道:「公子说我是木族圣女姑射仙子,却不知公子又是谁?和我又
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为何会在此处?」虽然心中殷切,这一连串的问题依旧问得
淡雅而从容,殊无急促之态。
当下王亦君将四年前自己如何邂逅神帝,如何在玉屏峰与之相遇,又是如何
从蜃楼城流亡东海……等事,择其要点,一一道来。至于纤纤身份,则略过不提。
说到自己追踪比翼鸟,到了钟山,遭遇身中春毒的姑射仙子时,王亦君不由大感
尴尬,面红耳赤。